2015年11月14日星期六

給頭像加上法國國旗之後,我們忽略了什麼?

我這次不給自己的頭像加一個法國國旗,儘管我曾經給自己的頭像加上六色彩虹,但法國國旗的這次我不幹。



每逢在頭像上動手腳的「季節」,總會有一些反對聲音,比如說譴責有些人根本沒去了解這些動作背後的意義就盲目跟從;或是說大家都在做一樣的事情,我不想跟風,所以抵制。

前者于我來說沒有譴責的必要;後者在我眼中,卻又是一種極為無力的反對。我想,這次我不做這件事情,總有自己的理由,也是我今天想和大家討論的事情。

我不做這件事情很簡單,因為我在這背後嗅到了一些西方至上的味道。

這樣說不是因為我討厭西方文化,我還是喜歡西方文化,我覺得英語很棒、我喜歡很多歐美歌手,我也很期盼哪天我能到一些歐美的都市旅遊一趟。

我不喜歡的是「至上」這個概念——在法國遭到恐怖襲擊的同一時期里,黎巴嫩也遭到恐怖襲擊。不說同期的,回溯過往,奈及利亞土耳其也曾經遭受恐怖襲擊,還有很多我非得花些時間來找找資料才看得到的案列也有,他們都發生在不同的國家,卻不如法國巴黎這般受到如此大的關注。
(圖片來源:關鍵評論網

而且我們更不會給頭像換上奈及利亞的國旗,或是土耳其的國旗,更甭提黎巴嫩了,所以我覺得給自己換上法國國旗有些偽善。

媒體的報導和各國政治人物的輿論方向更是如此了,媒體的焦點幾乎聚焦在法國的襲擊案件上,鋪天蓋地的瘋狂報導,政治人物也是矛頭指向巴黎襲擊案件,就巴黎的事件來譴責伊斯蘭國。

就恐怖襲擊上只聲援法國或是歐美國家,我覺得是一種偏頗,而且是糟糕至極的選擇性關注。因為我們選擇性忽略其他同樣陷入水深火熱,但卻剛好不是美國、法國、英國等的國家。這凸顯了西方國家在政治上依然存在著自己的優勢。

我始終相信,當我們持續把焦點放在西方國家,只懂得pray for paris卻不pray for其他地方的時候,一來這不會讓你顯得很有國際觀或是很正義,二來這只會讓國際之間不對等的情勢惡化。ISIS在某些程度上本來就是對抗西方的極端產物,而這種西方為先、西方至上的態度,何嘗不是在助長這種風氣?

我們真正應該做的,是盡我們所能的關注任何恐怖襲擊,如果真要pray,就為身處於恐怖活動中的難民們好好的pray吧,任何一個陷入為難之中的人,都應該得到我們的關注和聲援。

最後,送上約翰藍儂的<Imagine>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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寫著這篇文章的時候,想起我曾經響應六色彩虹的事情而換上頭像,那麼我是不是也踩進了這種西方至上的迷思中呢?

我想多少還是有的,畢竟美國作為一個經濟、政治以及文化上如此強勢的國家,當它宣佈同志婚姻合法的時候確實會非常的振奮人心,所以當美國這麼做時,大家就高興得換了頭像。

但我覺得兩件事情還是有些區別的,美國同志婚姻合法化,是同志權益的一大躍進,如果俄羅斯、中國、台灣、馬來西亞還是其他國家哪天也宣佈同志婚姻合法化的時候,我也會覺得很好的,和這次法國的事情多少還是有些差異,我想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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